面對林林總總的目光,江船真的不知道該説些什麼,而且説了恐怕也沒人信。但他願意拍著他42歲成熟男人的胸口保證:這世上,男人和女人之間確實存在著這樣一種情感——比友情多一點,比愛情少一點。乾淨,溫馨,相互欣賞,相互溫暖,如此而已。
江船從一個遙遠的小城給我發來一封郵件,講述了他和一個姑娘之間的故事。哦不,是隱私,江船似乎更偏愛這個詞。
關於隱私,
江船的看法是:人人都有隱私,只是或多或少或長或短或乾淨或骯髒罷了。也許有人會説,隱私還有乾淨的嗎?如果乾淨,那還叫隱私嗎?沒錯,人們通常都這麼認為。在沒有認識鴦子以前,江船也這麼認為,甚至比別人更偏激。事實上,江船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有多麼高尚。一個人坐下來思考的時候,他甚至發現自己身上具有通常意義上壞男人才有的一切想法和毛病。
但和鴦子的交往的確是個例外。
認識鴦子純屬偶然。那是在1997年吧,有一天,我去書店買關於二戰的書,找了大半晌才在一個角落裏發現了一套。不巧的是,有個姑娘正在津津有味地翻看。這姑娘就是鴦子。
我當時很著急,因為單位還有會在等著我。時間快來不及了,可人家姑娘正在看,怎麼辦?等唄。
在周圍轉了兩圈之後,實在等不及了。見她還沒有要放下書的樣子,只好硬著頭皮問她:“這書您要嗎?”
我心想,一個姑娘家看什麼二戰?不凈是裝腔作勢嘛。
通常情況下,這樣的問話很可能會招來白眼,尤其是對一個陌生的姑娘,人家説不定以為你是藉故搭訕呢。鴦子抬起頭看看我,微微一笑,説:“您要嗎?”
要擱平常我可能會説:“廢話,不想要找你搭什麼茬兒啊?”可這次我沒那麼説,因為就在她抬起頭問我話時,我發現這是一個漂亮的姑娘。漂亮姑娘我老江見得多了,可漂亮也分很多種。單純視覺上的享受太膚淺了,我個人比較喜歡“腹有詩書氣自華”的那種。有關她漂亮的具體細節我形容不出,可她只是這麼一笑,就把我給鎮住了,以至於聽到她的問話竟一時沒緩過勁來,支吾了半天才説:“你要需要的話,我就讓給你。”
鴦子聽後又笑了:“是誰先發現這套書的啊?還你讓給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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