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分居"讓我們戀戀於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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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6年8月19日 10:4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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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晚上,丈夫在床頭燈下看書,我説,我想買個房子自己住。丈夫盯著我,表情有點硬,我伸手摸摸他的臉,説,沒什麼呀,只是上下班太遠太花時間,只是想有個自己的空間,還有,我一個人住,你來看我就像看一個未婚的女人,多浪漫呀。丈夫似乎被最後的那種説法激動起來——想想是啊,我的老婆她自己住會是怎麼樣呢?會和現在這個穿著碎花睡衣,躺在被子裏看電視的女人不一樣嗎? 於是,我們選定了一套一居室帶陽臺的小房子。我搬來那些花花綠綠的裙子,也搬來我想看的DVD片,搬來《追憶似水年華》、川端康成的文集、《獵人筆記》,以及各色的時尚雜誌、香水和化粧品。我在墻上貼磚畫,將紅色靠墊扔在地板上,往冰箱上貼貓頭鷹圖案的冰箱貼。 當一切整理完畢,夜幕降臨。將竹制卷簾放下——啊,這下是我的空間了,完全的,我的,女人的。落地燈昏黃的燈光打在檸檬黃的墻上,溫暖而柔和;松木傢具散發迷人的芳香;墨綠色的玻璃花瓶插滿了紅色、金黃和白色、綠色的小野菊花。 第二天,丈夫走之前,教我如何開防盜門,還説晚上10點以後回來一定得有人送,不要單獨和一個陌生男人乘電梯。等丈夫左右不放心地走了,我就爬上床看書,有種逃學在家的竊喜,還有種謊稱生病不去上班的興奮。 以為丈夫會寂寞,沒想到夜裏11點丈夫打來電話,充溢於耳的是潮涌的旋律,他説,一個人聽音樂,真暢快呀;他還説,家裏我空出來的書架被他的軍艦模型佔領了,他還打算“擴軍”,多做幾個模型——哼,哼,他將我們的家變成男生宿舍了,現在他比我還興奮于一個人的獨處了。丈夫説,電話裏我的聲音很溫柔,他真想穿過電話線摸摸我的小腦袋。我想像著他整個人蜷縮在藍色的大沙發裏,將腳蹺在桌上聽音樂,只開一盞小燈,邊上是藍色的“勿忘我”。 真的,空間的距離讓我們彼此戀戀於心了,那平日裏瑣碎而繁雜的嘮叨和不滿全被拋諸腦後了。我熱衷於與丈夫煲電話粥,聲音穿過廣袤的空間,傳達著美妙的感覺。 我開始盼望每週三回到“我們的家”,而丈夫盼著週末來我這裡相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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選稿:謝婧
來源:人民網
作者:吳曉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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